1月31日，杭州市富阳区富春江南岸的富春湾新城内，两根120米高的烟囱相继熄火，后一缕白烟消散在冬日的天空。去年底签约腾退的富阳后12家造纸企业至此全部停产。这也意味着，历时15年多的富阳造纸产业转型腾退画上句号，当地彻底告别这一曾经的支柱产业。

壮士断腕换来碧水蓝天。2005年起，富阳实施六轮传统造纸产业整治提升；2016年以来，富阳又大刀阔斧腾退造纸及关联企业1000余家，光烟囱就“拔”了542根。“近3年来削减造纸产能805万吨，减少废水排放量约9000万吨，减少原煤消耗200万吨。”杭州市生态环境局富阳分局相关负责人介绍，作为钱塘江上游，富春江富阳交接断面水质稳定保持在Ⅱ类，兑现了“一江清水送杭城”的承诺。

除了腾退一批企业，富阳还积极推动造纸产业转型升级。现在的富春江南岸塔吊林立，昔日白板纸基地腾退出来的53.3平方公里土地，被规划为山水相依、产城融合的富春湾新城。中科院上海光机所杭州分所、浙江飞旋科技、富芯半导体等一批高新产业项目相继落户。在原永泰纸业改造而成的小微企业创新园内，科强电子等一批原来的造纸企业开始二次创业。“逼一逼反而闯出了新天地。”科强电子总经理孙加民说，企业转型电子科技，当年就实现了赢利。

富阳自古就是造纸之乡。改革开放后，当地造纸业不断发展壮大。本世纪初鼎盛时有近500家造纸厂，从业人员超10万人。

白板纸产量占全国近半，造纸年产值在高峰时占当地工业总量的半壁江山。造纸让富阳赢得了“中国白板纸基地”的称号，却也因污水直排“黑”了母亲河富春江。

不走环境污染型、资源消耗型发展老路。2005年起，富阳按照“关停淘汰一批、整合入园一批、规范提升一批”的思路，实施六轮传统造纸产业整治提升，形成一批造纸企业集聚区和航母型集团，并实现污水零排放。

治污达标不是终点。2015年，国家实施新环保法，生态保护上升到新的高度；同年，富阳撤市建区。全区上下形成共识：传统造纸业已不能适应富阳发展都市经济的需要。现在，富阳终于全面完成造纸行业转型腾退。“‘十四五’期间，我们加速将产业新动能、城市新轴线和发展新环境立起来，奋力绘就现代版富春山居图。”富阳区委主要负责人表示。